江家的攤位擺出去四個月后,鎮上突然來了很多人,有官兵,還有壯勞力,整個鎮子都熱鬧起來。
江家人此時都興奮的聚在堂屋,他們家前幾天才用擺攤和給趙記酒樓供貨的銀錢把三叉路口所有的地包括那塊小山坡都買了下來,如今要開始修官道了,三叉路口水漲船高,成了香餑餑。
沈月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她笑著道:“如今開始修官道,那些個當兵的還有修路的,都會吃飯,我們家的攤子以后不止要賣菜團,包子饅頭疙瘩湯怕是都要備上了,家里人都有的忙了,我今兒給大家派一下活,等這路一年半載修好了,我們就在三叉路口蓋個客棧,過路的人肯定不少。”
一家人沒有異議,大家各自忙起來。
這一忙,春去秋來,冬去春又回。
待新修的官道上人來人往的時候,三叉路口的春風十里客棧在噼噼啪啪的鞭炮聲中開張了。
春風十里客棧不但院子寬敞,酒樓還特別有特色,他們家的點心和菜色讓人贊不絕口,每日的銀子如流水般進來。
江懷遠因為身體原因,幫不上別的忙,但在沈月兩年多的教導下,他一手丹青也有了很大進步,雖然作的畫構圖簡單,但意境絕佳。
江懷遠雖然幫不上別的忙,但他并不閑著,編制了四五幅竹編畫,掛到了酒樓的雅間。
這日沈月正在后廚吩咐事情,江家二哥跑來道:“弟妹,你快去看看,來了位客人,看著氣度不凡,他想要三弟制的那幅喜鵲登枝圖。”
沈月匆匆吩咐完事情,去了雅間,能欣賞這圖的必然是讀書人,一般人誰會要這個。
她敲門進去,一人長身玉立,站在畫前看得仔細,跟著伺候的兩個小廝規規矩矩站在旁邊。
見有人來,那人轉身,一身氣度不敢讓人直視。
沈月行禮:“先生好雅興。”
那人輕笑:“娘子不必拘禮,這幅畫好生雅致精巧,意境絕佳,真正不俗。”
沈月笑道:“先生過獎,此乃我夫君所做。”
那人擺手:“可否見見家夫?”
沈月笑道:“先生稍等。”
她出門趕緊讓江家二哥回家接江懷遠,又到后廚親自準備了幾樣吃食。
江家二哥不一會就將人接了來。
江懷遠去見了人,并與那人相談甚歡,那人提出想買下這幅喜鵲登枝圖,江懷遠卻道:“難得有人欣賞,先生拿去吧,不要再提買不買的。”
那人見江懷遠誠心,也不推辭:“多謝江老弟。我瞧著你有些蒼白,身子也羸弱,可是有不足之癥。”
江懷遠嘆氣:“我娘懷我時家里清苦,又生了一場大病,所以我自娘胎有了不足之癥。”
那人了然的點點頭:“今日你我有緣,我有一位朋友,家里幾代都是大夫,醫術了得,待我回去,請了他來,讓他給你診治一番,說不定有轉機。”
江懷遠起身拱手:“先生大恩,小弟無以為報,請受一拜。”
二人又說了許多話,第二日那人便離開了。
過了三個月,果然有人上門,他替江懷遠仔細診治一番,開了藥方,并道:“只要你仔細吃上半年,保證你從此變成個好人。”
沈月和江家人都高興感激一番。
那人走時也討要了一幅竹編圖。
藥才吃了一月,江懷遠就有了起色,如今江家不再清苦,沈月更是舍得銀錢,每日用心給江懷遠調理。
當江家大宅拔地而起時,江懷遠已經是個好人了,他一身繡青竹的棉布長袍坐在開滿了梨花的樹下做圖,看呆了沈月。
江懷遠調侃道:“娘子愛看,晚上再好好看!”
沈月俏麗的臉一紅:“沒個正形。”
江懷遠卻握住她的手道:“娘子,你真是我的福星,有婦如此,夫復何求。”
沈月反握住他的手:“夫君,有你,我也覺得很知足。”
二人深情對望,瞳孔里都只有彼此的身影。
梨花在微風中簌簌落下,落了二人一身,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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