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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生死,是渾身插滿管子與之戰斗到最后一刻,還是選擇有尊嚴從容的離開這個世界,你怎么認為呢?

    記得有媒體報道,病人可以在律師或公證人見證下,和醫院醫生簽一個臨終醫囑,明確病危時正常搶救,不切管不插管,不上呼吸機。我覺得這個可以推廣,既可以杜絕過度醫療,又能保證自己有尊嚴的死去,而不是插滿管子茍延殘喘。特別是有些人已經被判定植物人了,仍然上呼吸機在那里堅持,最恐怖的是:誰能保證病人有沒有感知能力?那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

    我一最好的朋友,去年走了,43歲,從她確診到她走,我一直都陪著她,哪怕得的是絕癥,誰都不愿意放棄,都想盡一切辦法治療,手術切除腫瘤做了11個小時,出來時麻藥還沒過,出來時見到我們,她說不出話,眼淚順著眼角嘩嘩的流,然后是化療半年,休養半年她上班了,她是個閑不住的人,每天上班也是忙忙碌碌、嘻嘻哈哈的,時間匆匆而過,一年過去了,19年底,西安特別冷,連著下了三天大雪,她沒有來上班,一天,沒啥,兩天,我慌了,忙打電話問她,為什么休息了?沒事吧?她說沒事!然后是三天、四天……她再沒來上班,復發了…開始放療、靶向治療,她很樂觀,說能堅持下來,脖子上黑乎乎的洞,是放療的結果,我看的恐懼,然后是各器官慢慢都擴散了……她依然堅強,去年四月她渾身疼,靶向藥又引起胰腺炎,去西安醫院檢查,當大夫告訴她家人回去吧,沒任何治療意義了,全家人在旅店商量后續是繼續治療還是維持等待最后的日子,她知道結果后,一個人坐在旅館外面的角落里大哭一場,決定回家不治了!回家后她依然堅強,可慢慢的下不了床了、渾身是骨轉移的疙瘩、吐膽汁了、臉腫了、眼睛擠的看不見了、渾身疼的嗷嗷叫,不能排泄了,人很快就瘦成紙片,靠打杜冷丁維持,我去看她,她摟著我脖子說:求你件事,你一定要幫幫我,我沒想到會有今天,我太疼了,太難受了,你去給我買點藥,送我走吧…求求你了。我說不出話,眼淚嘩嘩往下流。后來,她放棄了所有的治療,血不輸了、蛋白也不打了,去年秋天的一個中午,靜靜的走了……再也沒有痛苦了。面對死亡,如果沒有治療價值了,還是選擇有尊嚴的離開吧!

    我大姑,省中醫界老教授,胰腺癌,去世之前幾乎未著寸縷,渾身插滿管子;我爸爸,胃癌,在家中我媽媽懷里去世。未經他人事,怎知他人痛?在面對生死的時候,沒有誰比誰從容,都是相互安慰罷了。

    1、

    大姑是我爸的同姓大姐,堂姐弟的關系。

    她是我爸這輩唯一一個正牌大學生,考上大學離家的時候,穿走了家里唯一那雙沒有破洞的鞋子,和那條只有一個補疤的褲子。

    大學畢業后,大姑被分在省中醫院任職,后來出國交流了兩年,并在48歲的時候評上了教授。她是我們省很多中醫學院的客座教授,也帶了數不清的研究生,可謂桃李滿天下。

    出人頭地的大姑,承包了娘家所有人的衣物,一直到她去世時,整整五十年,她從未忘記過求學時穿走的那雙鞋和那條褲子。她是我們家族的驕傲。

    職業便利,單位每年都有體檢。大姑一直身體健康,沒有任何慢性病,直到生病前,健步如飛,經常往返于中醫院和各大醫學院。退休后被醫院返聘,業余時間喜歡旅游,70歲的時候,還徒步登上了黃山。

    71歲體檢,大姑被確診了胰腺癌。第一時間去上海瑞金做手術,術后在武漢最好的醫院放化療,回家不足三月,復發,住進ICU就再也沒出來過了。

    我們去探望大姑的時候,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隔著玻璃,與一眾親人遙相張望。

    從大姑的嘴部以下,有呼吸機、心電監護儀、鎮痛藥物滴注、導尿管等,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儀器,分布在病床左右兩側。病號服敞開沒有扣,便于醫生觀察和調整各種儀器,薄被輕輕地蓋在大姑胸部以下,上半部分裸露在空氣中。

    因為架著呼吸機,大姑不能言語,側頭看著玻璃這一側。我看見大姑的眼角淌出了淚水,想到也許不久后我爸爸也是這樣,鼻子一酸,情不能自抑地掩面哭出聲來。那時候我爸爸已經被確診了胃癌3C期,醫生說最多一年。

    大姑就這樣在ICU躺了三個月,大部分時間都處于半昏迷狀態。在少數清醒時間,她明確地告知醫生和家屬,她想活,即使傾家蕩產,除了兒子的婚房,其余一切皆可變賣,因為家里大部分家產,都是大姑打拼來的。

    大姑去世的時候,花費了一百多萬,雖然是她半生所得,但去世之前的消費觀,給我姑父和表哥留下了一些陰影。

    尊嚴還是從容?大姑都沒有選擇。

    她只是想活,即使一輩子行醫,即使見慣了生死,當自己面對的時候,所有選擇都只是出于本能。因為只有插滿管子,才有生的希望,她不在意是多活一個月,還是多活一天。

    2、

    我爸是早于我大姑一年左右查出胃癌的,62歲那年。

    至今想起我去省人民醫院拿我爸的活檢結果時,那種渾身犯冷的感覺,還讓我瑟瑟發抖。烈日當空,微風拂面,蜜蜂在醫院小廣場的綠化帶穿梭,我蹲在一個角落,哭得茫然不知所措。

    不記得哭了多久,站起來時摔了一跤,腿麻了。我調整好呼吸,用盡量平穩的語氣給爸爸打電話,讓他聽醫生的建議,到武漢來做一次全身臟器CT掃描,以評估有無轉移,以及手術的把握。

    爸爸說要考慮一下,他信奉中醫,因為大姑。

    大姑日常給兄弟們講解人體五行,能不動刀子,盡量不要動,調理為主。諷刺的是,一年以后,大姑查出胰腺癌,第一時間選擇了國內最好的醫院去做手術。

    但我爸對大姑的信任,已經近乎崇拜,所以他在來武漢做完CT后,選擇吃中藥。是大姑介紹的醫生,看診很仔細,開藥時斟酌了很久,一個月復查一次,調整藥量。

    大姑病情的反復,對我爸的打擊很大。特別是大姑生病后選擇了西醫這個操作,讓我爸有些茫然,就好像是一輩子所信仰的那個人,親手推翻了一切,告訴你一切皆是幻像和徒勞。

    這種打擊比病魔更要命,它讓人瞬間看穿了一切,不得不認命。

    我爸在去ICU探望大姑后,回家就停止了吃中藥,一來他覺得吃了半年沒什么效果,二來那時候對于他來說,最急需解決的是癌痛。所以他選擇了“姑息治療”(晚期病人的營養支持和緩解疼痛,其余順其自然)。

    泰勒寧、嗎啡緩釋片、羥考酮的劑量不斷增加,撕心裂肺蝕骨般的疼痛,讓一輩子要強的爸爸喊出了聲音。

    隨著止痛藥劑量的增加,副作用帶來的夢魘又不斷侵蝕著他的神經,沒有白天黑夜的,讓他長期處于半睡半醒間。

    大半年的時間里,我不斷往返于老家和武漢,回到他的身邊,多幫媽媽做頓飯,多陪爸爸說說話。而我能做的,僅僅是把做好的飯菜,送到我爸的床前,問他有沒有痛得好一點,有沒有睡一會兒,想吃什么,以及又夢到了什么。

    止痛藥引發的夢魘,越來越荒誕而詭異,多數時候特別恐怖,讓他即使醒著的時候,也兩眼無神,一副決然于世人的神態。

    我無法回答爸爸問我的,為什么嗎啡要做成緩釋片,不能馬上止疼;為什么打杜冷丁,醫院要有那么麻煩的流程?他實在是太疼了,眼窩深陷、進食困難、無法睡眠。

    無數次,我和媽媽聽著爸爸的呻吟和祈求淚流滿面,爸爸祈求有沒有辦法讓他安樂死,他不想再這么被病魔折磨了。

    一天中午,媽媽去喊爸爸吃午飯了。爸爸說他想起來站一會兒,順便上個廁所洗個手。(一直到去世那天,我爸都是自己上廁所和洗手,從來沒有在床上拉過大小便)洗手的時候,他突然朝一側歪下去,暈倒了。

    堂弟拖著我爸媽還在去醫院的路上時,爸爸就走了。而家距離醫院,不過15分鐘的路程。

    突然而決然。

    媽媽顫抖著手簽下了拒絕按壓搶救,她哭著告訴所有人,我爸終于解脫了。他冰冷地躺在棺材中,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眼窩深陷,寬大的壽衣包裹著他,決然而無望地告別了這個世界,從此與我們陰陽兩隔。

    如果按照題主的思路,我爸離世的時候,應該是有尊嚴的,可為什么我寫這篇文字的時候,還是淚流滿面,哭得不能自已?

    以上是兩位至親的真實經歷。

    我認為在面臨生死的時候,不論是渾身插滿管子,還是所謂的有尊嚴地離開,都只是當事人的選擇。無所謂對錯,外人也不能加以評價,因為對親屬而言,都是不可抹滅的痛苦回憶。

    但如果未來某一天,我自己身染重病,我會在得知病情的第一時間,告知我的家屬和子女,拒絕插管,拒絕過度醫療,請讓我用想要的方式過好余下的時間,在最熟悉的地方、最愛的人懷中離去。

    說說我家的事吧,我老公生前是個醫生,經常要面對生死,所以他對那種明知無法挽救,卻極力搶救的行為是持反對意見的,他以前經常跟我說,如果我們倆人中有任何一人出現這種情況都不要去搶救。

    很不幸的是,在52歲那年平時身體很好的他被查出患了胰腺癌晚期,并且已經發生了肝轉移。雖然上了手術臺,但主刀醫生發現已無法手術切除,只能給做了個姑息手術。當時主治醫生建議向他隱瞞轉移的事情,以便讓他能夠配合治療。因為胰腺癌做為"癌癥之王″,被確診為晚期后生存期一般不超過1年,而且也沒什么有效的治療手段。

    做為醫生他對自己的病情心知肚明,想放棄治療,而且我周圍的人也都勸我說治不了了,可我不想放棄,哪怕有一線希望,畢竟他還不老。于是在我的堅持下開始了化療,做了兩個月雖然有些效果,但由于副作用大,而且再做也會出現耐藥性就停了。然后喝了一個月中藥,再檢查病情惡化,整個人骨瘦如柴,由原來的140多斤降到一百零幾斤,根本吃不了多少飯。找到醫生后建議做免疫療法,如此又做了三個月,仍然沒有效果,疼痛加劇,無奈又去做了神經阻斷手術。這時他已經不想這樣沒質量的活著了,一心想安樂死,但在中國是行不通的。

    在他的最后時刻,已經全身水腫,可他堅持不去醫院,說要死在家里,因為他深知到了醫院會是什么結果。當他快要陷入昏迷時,我很害怕,因為他在家里的話我不知道如何處理,只能趁他清醒的那一刻把他送進了醫院。到了醫院后我要求醫生只給他做基本的治療,能讓他少些痛苦的離開,可醫院也有自己的規定,有些治療我做為外行也不知道該不該做,看著他全身水腫陷入昏迷,只有疼痛難忍時才發出呻吟聲,我一遍遍的去找醫生給他止疼,最后連液都輸不進去了,扎哪哪腫,然后順著針孔往外流的液體把床都打濕一片。最后我實在不忍看他再受此折磨,要求醫生把液撤了,也在不搶救文件上簽了字,撤完的當天他就走了,不用再受折磨了。

    做為家屬都希望能留住我們的親人,尤其是那些還年輕的,但如果換位思考的話,我是不愿意這樣被搶救的,寧愿有尊嚴的去死,我想病人也是這樣想的吧,只是那時已不能表達了。人終有一死,既然無法避免,何必在死前還要增加痛苦呢?

    幾年前,我堂妹夫患肝癌走了,走得淡定從容。當被確診肝癌晚期后,他放棄了積極治療,不愿意讓家里人落得人財兩空還要背債的結果;即使我和我哥都表示每人可以支持幾萬塊,也都給他回絕了!每天只在家里服用一些中藥和緩解疼痛的藥物,頭腦清醒冷靜地等待著最后的到來。那一天上午,起床不久,便對我堂妹說:我要走了,真正的分別了,你們要保重!之后躺下,便走了……我很佩服他的淡定,面對生死,面對痛苦,坦然而有尊嚴!我想,不是每一個人都具有這個氣度堪破生死,曾有多少大佬高官在生死之際丑態百出,而他只是一個底層的草民,卻在生死問題上勝他們多多!

    認真回答,個人認為真不是這樣。

    答主也算是醫學院里混出來的,生老病死經常討論,目前學的也是醫藥相關領域。我現在的老板就有一個觀點,他曾經公開在組會上說,如果等他老了有那么一天,他生活不能自理渾身插滿管子生不如死的時候,干脆趕緊從實驗室里找點什么藥打一針,直接弄死算了,反正實驗室里無論是麻醉劑還是劇毒藥品有的是。他說這話的時候,師娘就坐在旁邊一直笑。

    其實我也是這種觀點,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開始就有結束,人都不是主動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除非自行了斷,生命何時終結也不是自己完全能夠選擇的。我也不想勸說他人,但是我自己的觀點就是該撒手時就撒手,真到了那一天,活著還真不是什么王道,跟世界說再見就好。

    人其實追求的不是活著,是有尊嚴的活著。活到管子進管子出的份上,尊嚴何在,生命的意義又何在。

    自己的親人當然是希望能夠續命,哪怕不惜一切代價。但是這是個倫理的難題,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真到了那一天,病床上那個人的痛苦,那不是別的任何人可以代替承擔的,那時候說的感同身受也都是扯淡。要是能夠表達自己的意愿還好,如果連說話寫字的能力都沒有,那這個人與死人的距離,就只有那些生理指標。

    更別說什么浪費醫療資源的問題了。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生死之間有兩種情況:

    如果是病毒性感冒引起重癥肺炎,在重癥監護室,全身插滿管子,如果能撐過危險期,就能痊愈,這是一定要救的!

    如果是癌癥晚期器官衰竭,或是老年人大限將至,渾身插滿管子只為多活幾天,放棄治療也是理性選擇。
    面對生死,是渾身插滿管子與之戰斗到最后一刻,還是選擇有尊嚴從容的離開這個世界,你怎么認為呢?-圖1

    像這位病人多發肉瘤,沒有很好的治療方法,放棄積極治療,只做一些吸氧、止疼、補充營養處理,也是情有可原的無奈之舉。

    這是一位南方地區的40多歲的農民,咳嗽吐血,并且很快高燒昏迷,意識不清,重癥肺炎。如果不治療,會很快呼吸衰竭死亡。

    后來在重癥監護室住了10多天,很幸運搶救成功!她感染的是一種鉤端螺旋體病,在山上干農活時喝過臟水(被老鼠糞便污染)。

    總的來說,急性發作的嚴重疾病,如果有治愈的可能,還是要努力爭取一下!如果是惡性疾病的晚期,已經沒有痊愈希望,適時放手也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我是影像科豪大夫,歡迎關注!

    我二姐,就是直腸癌,在2013年過世的。她的最后時光,是有我二姐夫、她的獨生女兒和我三人日夜輪班守在身邊看護的。

    她被疼痛折磨的一聲聲痛徹心扉的哀嚎,至今還回響在我的耳畔…

    當時我還在深圳,工作一直很忙,當接到二姐夫說二姐可能不行了的電話,我立刻買機票飛到了她的身邊。

    當我看到日思夜想的二姐時,真的把我嚇了一大跳!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個體格那么健康的人,竟然被癌這種東西給折磨得沒了人形!

    黃疸已擴散到全身,蠟黃的臉上那雙大大的眼晴像盲人那樣睜著,呆呆的望向天花板一眨都不眨…

    我說: 二姐,我回來看你了。她只在嗓子眼里用勉強能聽得到的聲音費力地回了我一聲: 嗯!并沒有轉頭過來看我。嘴也一直像睡得很熟時那樣張著,我的眼淚立刻模糊了我的視線…

    如果不是呼吸機的插管里頭的氣泡一直呼嚕呼嚕在冒,她的左手給她蓋上又拿出來,還真的以為她生命早已離去。

    除了我在給她盡可能喂點水和米糊她覺得不想再要時,費勁地輕搖一下頭之外,再也沒有回應我同她說的任何話…

    癌細胞擴散到全身的那種疼痛是無法忍受的,那種痛苦的哀嚎,讓人撕心裂肺,只能靠打杜冷丁止痛。最后杜冷丁都不怎么管用了,劑量越用越大… 嘴巴早已不會咀嚼,口腔一不小心碰到就流血…

    直到一星期后的一個早晨,我看到她的臉上布滿了一層鹽霜,呼吸機管上的氣泡,慢慢慢慢的停了下來,我知道,她的生命終于熬到了盡頭……

    為了給她治病,三年之內,把幾套房產都賣了,跑遍了北京各大醫院,結果還是無力回天!…

    寫到這里我想說,癌癥一旦到了晚期,真的沒必要再花錢買罪遭了,我們不忍心親眼看到親人被 `凌遲' 一樣一點一點的被折磨致死!

    我希望,《安樂死》早日合法化,在剛剛發現癌癥晚期的初期,就將自己的遺囑公證,允許那些被癌癥判了死刑的人,有尊嚴的離去!

    以上就是我的回答,你們是否同意我的想法?希望朋友們各抒己見,在評論區里留言,共同找出最合理的辦法,讓千千萬萬個有癌癥病人的家庭不再遭受人財兩空,家破人亡之苦!


    這個問題還真是個社會現象。

    生命如果沒了健康,靠呼息機維持喘氣的生命實在讓人不寒而栗。

    多年前,我有個本家長輩剛過七十,因患肺心病而住院,不幾日病情不見好轉反而日趨嚴重,醫生說已引發多種器官衰竭,必須轉入ICU病房特護,每天家庭成員只可探視一次。此后每天一次的探視就變成了看一眼插滿管子的植物人,沒有語言交流,甚至沒有了眼神的相視與對望,看著他一天不如一天的狀態,所有親戚和他的子女都十分清楚,其實病人已沒有了住院治療的必要,但誰也不忍心捅破這層窗紙,這樣持續了四十九天后,病人沒了。這個難熬的四十九天里,誰人也不知道病人受了多少折磨和疼痛?這個四十九天對于生命而言又有多少的生存價值?

    我的岳父就不同。七十五歲查出肝癌,七十六歲壽終,拒絕入院。臨終前幾天,似乎預知了生命的終結的日子。他是藏族,信奉藏傳佛教,他讓家人請幾個寺院里的和尚來家里念經,其實也是請和尚誦經洗刷下自己過往的罪孽,傳導面對死亡方法和死后靈魂出竅與擺渡的正確方式等等。面對死亡,一切都顯得那么從容不迫和井井有條,就像做一件事,完成一樁心愿一樣,和尚到家誦經與他離世也不足十五個小時。

    當人們面對生與死,百分之一百的人會選擇求生的本能。若命懸一線,都想絕處逢生,希望每天能看見嶄新的太陽、呼吸新鮮的空氣。

    但某些時候,生死往往不與人們的意志為轉移。就以人患上不治之癥這件事來說,患者痛苦不堪,親人搖頭嘆息,醫術無回天之力。在此種情形之下,患絕癥者還有生還的希望嗎?

    在真正的戰斗中,身負重傷的戰士,從眼里流露出來的盡是絕望,難道他們就不想活下來嗎?但處在硝煙彌漫的環境里身負重傷,生存下來的機率有多大?戰場上的每一個人,都是無法去估量的。

    身負重傷的戰士,被劇痛折磨得生不如死,難道其他戰友看著這慘狀,心里好受嗎?還不是希望自己的戰友能死里求生。

    可是,鮮血一時尚未流盡的戰士,意識清楚,在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忍受不住痛苦的折磨下,苦苦向戰友哀求:“給我補兩槍,盡快送我一程吧!”

    難道身負重傷的戰士想死嗎?抑或是其他的戰友絕情嗎?處在這刀尖上,其他戰友沒有選擇的余地。這時,生命已經不重要了,而是想著如何把疼得死去活來的戰友“安頓”好,讓他遠離傷痛的折磨,剩下的戰土,好全力以赴投入下一輪的戰斗。結果,其他的戰友只好含著眼淚,“違心”的對著傷痕累累的戰友摳動了扳機……

    現實中的病人也是如此。我幺妹30多歲不幸患上白血病,在成都華西醫院就治了無數次。后來血癌惡化,其中的病痛折磨我就不忍心寫了。反正,我幺妹在長達5年醫治的過程中,她不但被病痛折磨得歇斯底里,還花光了她家里所有的積蓄。她唯一的女兒讀書的費用,至今還是我來撐起。

    就在2018年,我幺妹實在疼得把控不了自己,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從她家的三樓上縱身往下跳,自己結束了自己的一生;從此,也徹底解脫了病痛對她的折磨。

    因此,面對生與死,是有選擇性的,有生還的希望,誰都不想死!可是,當人滿身插著管子的時候,與其作毫無意義的戰斗;還不如有尊嚴的、從從容容的走進另一個世界。當自己完全解脫了病痛的時候,自己的親人也才能夠安心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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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婷婷综合